云栖几人闻言,脸色皆是有些难看。
吴三娘一怔,瞬间冷下了脸。
“烟絮在哪儿?我离开后生了何事?说!”
几个云见她恼了,呼啦啦都跪了下来,三言两语地说起了方才云起院生的事。
却说钱烟絮这头,吴三娘前脚刚走,后脚她就被人从云起院押到馥春院。
见到江氏时,钱烟絮手里仍握着笔,脸上满是茫然之色。
待看到同样跪在馥春院里的吴宗璋和他面前的一张画像时,她脸上的茫然之色更重了。
恰逢此时,浣纱开了口。
“钱烟絮,我问你,你与二公子之间,可有往来?”
钱烟絮听傻了,随后瞧了瞧地上那张好像是自己的画像,又瞧了瞧满脸涨红,低头不敢看她的吴宗璋时,茫然的俏脸顿时变得雪白一片。
钱烟絮又不傻,相反,她能在阮家和钱家的夹缝中生存下来,可见其心智不凡。
盖因她在辈分上可以算是吴宗璋的表姨母,且两人确实没见过几回面,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。
眼下被浣纱点了出来,钱烟絮只觉得头目森然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江氏斜瞥着她一脸的无措,脸上满是嫌恶。
这丫头跟着三娘去湖州的第二日,那钱家便找上门,吵着嚷着要讨她的卖身银子,一张口便要五百两。
五百两???
江氏嗤笑一声,他们钱家的姑娘是金子做的?能值五百两?!
当下江氏便甩了十两银子,然后毫不客气地命人将钱家人轰了出去。
吴府是什么地方,钱家人哪敢硬碰硬?
被轰了出去也只能臊眉耷拉眼地捡起十两银子,灰溜溜地跑走了。
这厢,钱烟絮回了神,暗暗瞪了一眼讷讷不语的吴宗璋后,急忙跪在地上朝江氏辩白道:
“夫人容禀,奴婢自回府便一直待在云起院,不曾与二公子有往来,云起院中诸人皆可作证,求夫人详查!”
江氏冷冷道:
“既然没有往来,二哥儿这份画像,怎会如此惟妙惟肖?”
钱烟絮略一思忖,忙道:
“许是前两日奴婢去海棠院给大娘子送络子,路过花园时贪了景致,这才遇见了二公子,奴婢当时就避开了”
闻言,吴宗璋的头垂得更低了。
当时的惊鸿一瞥,他恍恍惚惚还以为看到了他娘,所以才存了心思想好好瞧一瞧。
他太思念阿娘了只是后来
吴宗珏羞愧难当,他也不晓得如何会动了那样的心思。
视线扫过地上的那纸画像,吴宗璋握紧拳头,悔恨不已,早知道刚画完就该烧了它!
吴宗璋心里大戏不断,面上却犹如一根被盐浸过的韭菜般,蔫蔫耷耷,更别说出声替钱烟絮开脱了。
“既然如此,浣纱,你带人去这丫头房里搜一搜,若她说了谎,必会有蛛丝马迹。”
浣纱领命,带人去了云起院。
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,馥春院里多出了一摞厚厚的纸张,都是些来不及穿线成册的话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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