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相信,但那时忙于照顾幼儿纪钧,没来得及找纪修质问,便再次听到消息,说那个军伎死了。
景映去信问纪修,纪修承认了。
承认他爱的人死了,他的心死了。
让郡主不必对他抱有期待。
景映怒恨交加、心痛不已,可终究是她喜欢纪修,以往的温情还历历在目,且那个军伎已经不在了,她想着纪修若能忘掉过去,回心转意,她可以不计较。
可等了三年,她没有等到纪修回来。
纪修一直守在乌南城,不曾回过赫都。
那时景映才明白,纪修不会回心转意了。
他的心,从来没有在她身上。
他的意,也不会为她而改变。
而她却因为此事,遭受赫都众人的流言攻击:
“堂堂郡主下嫁,丈夫竟为了个军伎抛家弃子,可笑啊可笑。”
景映不打算继续忍,她写了封休书,洋洋洒洒骂了纪修十几页。
把纪修休了。
随后带着儿子纪钧,离开勇平侯府,在晋王府旁边买了宅子,成立郡主府。
纪钧更姓为景钧。
纪修回信:“郡主休夫书所言极是,纪修其罪难恕,理当如此。”
两人婚姻正式结束。
至于纪衡,对郡主本就有愧,没有阻止。
景映从入住郡主府开始,行事风格大变。
听到有人议论嘲讽她,
景映派人把他抓来,命他继续说上两个时辰不准停,否则板子伺候,自己坐一旁监督。
此后,有人对她避之不及。
冲破一切为女子设立的世俗规矩,
礼教不让女子干什么,她偏干什么。
奇装异服,豢养男宠,带着他们招摇过市,人人皆知。
舞刀弄枪,骑马射箭,成立女子武馆,专挑那些大放厥词、对此有异议的人比试狠揍。
言行无状,喜怒随心,有仇必报,有官员指责她不成体统,景映当即提着刀便削了过去。
削掉他的发冠及部分头发,那官员立时吓地尿了裤子,加上头发散乱,形容很是狼狈。
景映质问他,现在他的体统在哪儿?
又要求他秉持君子之德,把家里五六个小妾送给她,以戒淫|欲,把钱财赠与百姓,以彰仁善。
那官员讷讷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