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槐叶巷,已是月落参横,天色将明。
和打哈欠的阿力告别,欧阳戎径自回了饮冰斋。
没有立马去找婶娘聊天。
若是碰上,他少不了被她一顿数落。
欧阳戎虽然有练气士体魄,但通宵不睡,在外面乱跑,作息颠倒,总归是没理,再和健康早起的婶娘大清早碰上,有他尴尬的。
回到饮冰斋,欧阳戎沉吟片刻,去往桌边,先书信一封,写完落下大名,盖上私印,塞入信封,滴上蜡油。
这封信是送往西南前线的中军大营,交到秦老手中的。
刚刚凌晨时分离裹儿有句话说的没错。
卫安惠在庆典前提前走人、外加那个瘦脸汉子行踪去往湖口县两件事,确实令他心头稍感不安。
欧阳戎不是懒汉。
他要做点什么。
“檀郎。”
里屋内传来一道弱弱嗓音。
欧阳戎收起信封,抬头看去,现一道少女的身影,粉白色长裙,正站在门前,揉着眼睛望着他。
是叶薇睐。
也不知是何时醒的。
欧阳戎刚刚回来时,看见她在床榻那边和衣而睡,绣花鞋都没脱,应该是在床边等他,等到睡着了。
欧阳戎没有责怪“为何自己通知过今夜晚归”她还守夜等人。
他一言不,径直走去。
“檀郎饿吗,奴儿给你端些早点,你先休息,吃完再睡一觉,甄大娘子若是问,我就说你早起读书,早膳不去客厅吃了……睡到中午,奴儿喊你。”
欧阳戎来到叶薇睐身边,将她揽腰抱起,一掌环着她的腰肢,一掌揽起她的腿弯,大步朝里屋走去。
“呀……”
银曳地的粉白长裙少女下意识娇呼一声。
欧阳戎伸手探了下,现是光着腿,这件粉白色长裙本就是一件轻薄睡裙,罩在外面,睡觉的衣物,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他去往床榻的路上,摸索一阵,摇摇头,收回余温残留的手掌,轻敲了下她脑门。
“啊。”
在郎君怀中晃晃悠悠的叶薇睐,下意识的捂住光洁额头。
“下次记得穿上,小丫头越来越野。”
叶薇睐嘟囔:“是天气热了。”
欧阳戎撇嘴:“那为何还穿长袜。”
叶薇睐不说话了,过了会儿,来到床榻边,欧阳戎把她放下时,才小声说:
“回来这么晚,奴儿以为檀郎会醉酒而归。”
“醉酒?”
欧阳戎愣了下,旋即有些好笑道:
“所以你不穿?”
叶薇睐一双碧眸躲开他的视线,贝齿咬唇:“穿了……”
“袜子也算对吧。”欧阳戎无奈摇头,余光瞧见床榻旁边摆着的一只汤碗,似是醒酒用的。
他只脱了外套,后仰倒在床上,两臂搂住叶薇睐的苗条娇躯,闭目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