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药丸则在落地后滚了滚,卡进了一处离她不远的小坑,轻微地晃了几下,没能脱困,最终不动了。
但半晌后,有人把它捡了起来。
双首少年拿着药丸,仔细地拂去了上面的沙土,在驾车娘子“别过去”的低声急呼中,蹲跪到陆扶光的面前:“郡主,这是你自己的药……”
“那个药……”
陆扶光开口了。
可她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弱了。
“……不能……”
不能……什么?
小具、小崔对视一下。随后,小具侧耳凑到了她的唇边。
“需要……先……先把……”
小具屏息凝神,想要听清郡主的话。
可就在这时,谁都没有料到,陆扶光背后握紧凤簪的手陡然抬起,一击扎向小具的太阳穴!
一切发生得电光火石,等瞿玄青定睛时,小郡主已经从后扼住双首少年的喉咙,将那簪尖刺进了小具的太阳穴。鲜血成股涌出,沾满了陆扶光为断开麻绳而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。
顷刻间,小具脸色煞白,青筋暴跳,煞是吓人!
“大郎!”
驾车娘子惊嚎着就要冲过去。
“别过来!”
陆扶光震声喊道,同时握簪的手微微一旋,小具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!
驾车娘子当即不敢动了。
陆扶光:“我看不见,手上难有分寸,也辨不明声响。只要听到一丝不对,我就先取了他的命!你们要是敢往前走,我也愿意跟你们赌,赌是你们先把我制住、还是我的簪子先刺烂他的脑子!”
驾车娘子更不敢动了。
她看着站在她前面的瞿玄青,快要哭出声地求着她想办法:“青娘子!青娘子!”
“陆扶光。”
瞿玄青立在原处,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你怕他死吗?“
小郡主并不答瞿玄青的话。
现在该她来问、她来答。
“你为什么怕他死?”
陆扶光声音冷冷,心如古井,像极了刚才的瞿玄青。
“几次三番,你对他们的态度都让我不得其解。我想不通他们是谁,能让你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晓之以理、分出神谆谆告诫。但就在刚才,我突然生出个猜想,小具、小崔,具为??、崔为隹,上??下隹,合为瞿字。他们两个,难道也姓瞿吗?”
顿了顿,她大喝厉声:“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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