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靠别人才能享有?的地位从来不是地位,而是将人捆在别人身边的枷锁。
自己有?本事,那才是真正的无人敢欺负。
她娘虽然说自己被囚禁在天玄宗,但看上去对外界的消息分外灵通,而且手里还有?一定的权利,否则她也不会?才露面,便被她娘弄了个未婚夫接到这里来。
至少从这一点?上来看,元笑哀对她娘的确很好?。
虽说她娘的说法从始至终都没有?什么漏洞,但虞幼泱本身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,在她心里,真正重要的人只有?爹爹一个。
……燕迟勉强算半个。
所以,对她娘,她其实并没有?多大感触。
哪怕她娘拉着她的手一遍遍说她有?多想她,在虞幼泱看来也只是逢场作戏,分外虚伪。
而且就算她娘说的全都是真的,她也不会?感动到立马将她放到和爹爹一样的位置。
脱离了感情看待整件事,她娘将她接到天玄宗,一是如?她娘所言,真的在一直找她的消息,并为她铺了后路;二则是对她另有?所图。
倘若她娘真的想见到爹爹,那一定会?迫不及待地问爹爹的事,又?怎么会?是那种神情?
一听说她联系不到爹爹的时候,她娘立刻就抛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引子……
她娘想从她身上得?到什么?
虞幼泱看向身旁楚楚可怜的妹妹。
见到了虞乐瑶之后,她实在很难不多想。
是那块灵光宝玉吗?
“娘对我?真是用心良苦。”虞幼泱话锋一转,也垂泪道:“只是我?身患寒症,活一日,少一日,如?今全都靠一块宝玉续命,但也坚持不了多久,怕是要走在娘的前面,不能给娘送终了。”
如?果她娘真的是想要灵光宝玉,那她便说她在靠灵光宝玉续命。
她倒要看看她娘这场母女情深的戏还要怎么演。
“这……”虞乐瑶被她此举打了个措手不及,只得?安慰道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,姐姐莫要太过忧心,也许事情会?有?转机呢。”
“借你?吉言了。”
二人一时无话,很快便走到了谷口,离老远便看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。
白的是江湛渊,红的么……虞幼泱轻笑一声,除了燕迟还能有?谁?
看见了燕迟在等,虞幼泱的脚步也并未加快,甚至走得?更慢了些?。
反正无论她走得?多慢,他都会?乖乖等着她。
燕迟瞧见她之后,一直皱着的眉总算舒展开,只是面容依旧冷峻,看上去心情似乎有?些?不好?。
等虞幼泱走得?近了之后,他三?两步走到她身边。
“怎么不知会?我?一声,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?”
虞幼泱反问道:“若真遇到了什么连我?都无能为力的危险,你?觉得?你?又?能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燕迟沉默片刻,“至少让我?陪在你?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