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江烬霜从纸袋中拿出一块糕点,尝了一口,眼睛亮晶晶的:“这个花糕,好吃!”
砚诀有些骄傲,但他不好表现得太明显。
他的嘴巴向上微微抿起,稍稍仰了仰下巴,缓缓开口:“那你多吃一点。”
江烬霜托着下巴,想着事情。
“砚诀,北槐现在的那个君主,我不会让他过得太好的。”
那个人是杀害砚诀生身父母的罪魁祸,她绝不轻饶。
既然她准备将皇位给闻风沧了,那也绝不能轻易让他拿到手才行。
砚诀并不懂这些事情。
只是将拢在怀里的两袋花糕,重新推到江烬霜面前:“我明天再去给你买。”
——他只是听到她说好吃,他就想多给她买一些。
江烬霜笑着点点头,没有拒绝。
又想到了别的事情,江烬霜眼睛一亮,笑着问:“砚诀,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,司伯伯说到时候会送一些江南的柳枝过来,到时候我给你插在腰间辟邪好不好?”
砚诀不怕妖魔邪祟,不太需要辟邪。
但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:“好。”
微微顿住。
似乎想起了什么,砚诀缓缓开口:“你会去看望睿阳王吗?”
江烬霜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。
托着下巴,江烬霜舔了舔上牙膛。
“去吧,我已经好久没去祭拜王叔了。”
跟砚诀聊完之后,江烬霜便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月色渐深,江烬霜打了个哈欠:“行了,天色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,我也要回去了。”
砚诀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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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问山阁,卧房内。
裴度睡不着了。
书案上的经文抄送了一张又一张。
房内的烛火熄了点,而后再次熄灭。
月拢梢头。
裴度的脑海中,尽是今日的情形。
“既是无奈之举,裴大人,您……举什么?”
“裴度,这么多年了,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呀?”
“三年前在榻上也是,本宫不过是说了几句软话,你便……”
“裴度,你听爽了?”
“裴度,喜欢听这些呀?”
“裴度,定力不足呀。”
“裴度……”